2014年1月12日星期日

十七、相遇

  艾尔琪诺回来了,在那一天,下着大雨的那一天。即使心里有再多的高兴,我还是压下了,因为我不知她的内心想法,也许,只是我一厢情愿。
  自那一天,我没就再也没说过任何话。我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也许,我们都在躲避着对方。
  傍晚的夕阳,依旧那么的耀眼夺目,金黄色的光芒把人的眼睛刺得快无法张开。我走在街上,准备去附近买些必需品,顺带出来散散心。走着,走着,我似乎突然嗅到了血的味道。没错,是铁锈般的鲜血。
  可是,看来看去,这里都没看见那所谓的血,而且路人似乎也都没有任何的反应。如果嗅到血的味道,应该早就做出一些反应了吧?
  所以是只有我一个人嗅到?我的鼻子出现问题了吗?
  不知是怎么回事,但是我还是向着目的地前进,尽管愈接近那股铁锈般的味道就愈重。不知不觉间,路上的人越来越少,直到没人之后,我才发现了不对劲之处。
  我停了下来。虽然按着了鼻子,但那股难闻的味道依然残留在我的鼻腔里,挥之不去。突然,前方发生了爆炸声,我抬头一看,看见的是犹如地狱之中的情景。
  四周被赤红的火焰包围着,到处都残留着斑驳的血迹,无论是地上又或者是墙上。我闻到的是这些血的味道吗?
  这里仿佛是地狱,到处燃烧着熊熊的烈火,却似乎没有任何的人察觉到。周围的建筑物也都损毁,变得支离破碎。
  “你这个人类——”在火焰之中传来了嘶喊声
  我眯起眼,忍受着不断逼来的热气,看着在火光之中出现的人影。那里似乎有十多个人围成一圈站在一个灯柱旁,不,不对,不是人,是吸血鬼,他们都有着与这火焰相同的赤色瞳孔与长长的指甲。
  在他们所围着的灯柱之上站着一个人。确定是人,尽管他的身手异于常人。他是一位跟我年龄相仿的少年,有着褐色的短发与仰照着火焰的褐色眼眸。看了他的长相,却令我觉得眼熟,却又想不出在哪儿见过。
  “炙热的火焰,依我所想,于我指尖绽放飞舞。”褐发少年从口中念出了这句话
  然后,我看见他带着无指手套的右手举起,手指上出现了小小的火焰。就在他挥动着手的同时,在他手指上的火焰全都往外射去,顿时几声爆炸声响起,尖叫声也跟着响起,如雷贯耳。
  我捂住我的耳朵,在火海之中,我看见了几只被打中弱点的吸血鬼在尖叫与鲜血狂喷的同时化为粉尘。
  几只吸血鬼往上跳,想把少年拽下,但却被他指尖的火焰打中,受伤落下。
  一只吸血鬼似乎注意到了我的存在,像是发了疯似的,往我身上扑来,我连忙拿出诺德给予的剑,在他用指甲往我身上抓来的同时,我蹲下,往他的腹部砍去,然后往后跑。
  那只吸血鬼不似那些被火给烧伤的吸血鬼一样,他的伤口在一瞬就复原了,对他来说,这根本不痛不痒。他笑了,用发现猎物的眼神盯着我,慢慢地逼近。
  “看来,你只是一般人嘛——就让我来好好享受享受——”他步步向前,我步步后退
  危险!危机意识让我又再度挥刀砍向他,但是这只是无谓地挣扎。
  他继续往我逼来,就在这时,一团小火焰往这里飞来,一碰到地面,马上发生爆炸。
  “哇啊啊——!”那名吸血鬼被火烧的焦黑,但还未死
  “那么再来一发!”少年的声音响起
  这次,火焰贯穿了他的胸口与头部,熊熊地燃烧者,最后化为粉尘。
  “我不是有下暗示不让人靠近吗?你怎么会在这里?”褐发少年依然站在高处,俯视着我
  “啊?”我怎么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不就是走过来的嘛!
  “啊!糟糕!好像玩太过火了,算了,先解决了敌人再说。”褐发少年似乎现在才发觉周围到处都是火海一片
  不是好像!是根本!这些都是你弄的吧!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怪能力啊?
  “炙热的火焰,陷于地底,凝聚成柱,惩戒不该于此的黑暗之物!”褐发少年闭着眼念起了类似咒语般的话
  在褐发少年念完,张开眼的同时,从地上升起了许多的火柱。全都从吸血鬼的脚下射出升上空中。
  “咿呀啊啊啊——”吸血鬼们宛如撕心裂肺的狂叫声似乎要划破天空一般
  吸血鬼全都被火柱所包围,渐渐地,喊叫声也慢慢消失,而吸血鬼们则在火柱里被烧成灰烬,纷纷飘逝掉落。
  “好了!解决了!”褐发少年从被吸血鬼们弄的歪曲变形的灯柱上跳下,然后皱着眉头问我,似乎有点不耐烦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就是走过来的?”我有点胆怯地说
  “废话!”褐发少年大声地说
  知道是废话那你还问?
  “算了,走!我送你回家!今天的事不要告诉任何的人,不然……”褐发少年说着脸孔马上在我面前扭曲
  “当……当然!”这种事我也懂啊!说出去我看八成是我被当成疯子。“你……你真的是人类吗?” 不小心把疑问给问了出来
  “当然是人类啦!”褐发少年说着就把我一起拉着走
  我说,现场就这样丢着没事吗?我往回头看,看见似乎经历了一场战争的现场已经变得坎坷不得了,根本面目全非。
  “你是谁啊?怎么会跟吸血鬼打架?又怎么会有那种能力?”疑问连连的我一鼓作气的问
  “够了够了!问这么多干什么?但是,你竟然知道那是吸血鬼,那么,你不怕吗?而且我刚才还看你拿出刀子,你很常遇上这种事吗?不然你身上为什么要带把刀?”现在换他三连问了
  刚刚又叫我别问那么多,现在又自己问一大堆问题。
  “怕,当然怕。”有谁会不怕啊!虽然很常遇到但还是不习惯啊。“刀是别人给的,有用当然要拿来用!”
  “那你为什么会带着刀啊?”褐发少年问
  “因为最近常常遇到啊!刀当然是拿来至少能够防身的。”
  “你那种刀对吸血鬼没用啦!顶多就是拖延几秒钟的时间。我是专门跟吸血鬼抗衡的组织——天罚里的一员,如果你想接受保护的话,我能够帮你。当然最好是你加入我们一起跟吸血鬼抗衡,因为通常一接触到吸血鬼的世界,就再也无法回到普通生活。考虑下吧!”褐发少年以非常快的速度念完,我觉得他有点懒惰解释
  “喏!这是我的号码!要我保护的话可以打电话给我,我们会安排。”褐发少年在一张纸上写下了一排号码递了过来
  “喔!你明明就跟我差不多年龄,竟然要对抗吸血鬼?”收下了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我说
  “怎么!你看不起我吗?”褐发少年一听就发起了脾气
  这种感觉很熟悉呢?为什么啊?
  隐约地觉得他给我的感觉很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当然不是!”马上否决
  “我们可是从小就锻炼的!你说不定想加入都不够格吧!”褐发少年看了我两眼说
  “哈哈……”干笑两声,我决定不理会他
  原来这个世界还有人知道有吸血鬼,然后竟然有跟他们对抗的组织!?我发现原来我对这个世界一直都不了解。
  还是暂时别跟他们有太多的联系吧!万一艾尔琪诺被发现那可就糟了!
  “喂喂!你家到底在哪?怎么走那么就好没到?”褐发少年不耐烦地说
  “再走一会儿,你可以不用送我回家的,没关系。”我笑着说
  “笑什么啊!我说过送你回家就一定做到!别啰嗦!快走!”褐发少年用手把我的脸推开
  “好……”

******

  “好了,做完了。”说着,我开始收拾着桌上的文具
  “谢谢!太好了!不愧是寓言啊!这么快就好了!”森拿着我刚刚写完的练习簿边看边说,“那么这个借我咯!”
  “只有这一次,还有我是借你参、考,不是抄、袭。”我还特意加重了那四个字
  “知道知道!”森很敷衍地说,然后把我的练习簿收进书包
  “那,一起回家。走咯!”说着,我背起书包,不理会还没整理好的森径直地走出教室
  “等啊!喂!”森急急忙忙地把东西往书包里塞去,然后站起,向我追来
  我们现在在学校里,由于森的拜托,我留下来把功课做完借他,说是作为陪我冒雨找戒指的回礼。
  这根本就是强人所难!朋友就应该不计较这些,再说我也没叫他陪我找啊!不对,他不能算是我的朋友,只能算是损友。
  “言,等等我。”森从教室里追了出来
  “恩,快点——”我停下脚步,转过身,无奈地看着他
  “喂,寓言,你有必要搞恶作剧吗?想吓我?没有可能啦!再说你一点都不可怕啊!”森走近,就一直看着我的脸
  “哈?什么吓你?”我无聊没事干才想吓你列!
  “不就是你想扮吸血鬼吓我吗?你看你假牙都露出来了,而且你竟然舍得买隐形眼镜用来吓我?我第一次觉得你是这样的人耶!不过还真像,让我摸摸。”森说着,就往我嘴里伸出手来
  在他还没碰到我之前,我拍掉了她的手。
  吸血鬼?我转过去利用旁边的暗色窗户当镜子照出自己的模样。
  等等!我没眼花吧?眼睛的颜色看不清,不过我的确是看见自己嘴里有两尖尖的牙。该不会是我在做梦吧?
  我捏了自己的脸。会痛,是现实不是梦,那么是怎么回事?
  “诶?怎么那么快就拆掉了?我都没看见你拆掉的动作呢?也借我带带,然后再穿个斗篷,在脸上铺上白粉,去吓吓阿宏他们也不错。你这样是吓不到人的。”森很有兴趣地说着
  我并没有要吓人啊!
  转过再次照了一下,的确,尖牙已经不见了。
  怎么回事啊?艾尔琪诺不是说被吸血并不会变成吸血鬼的吗?
  “才不要!走了,不走我就不理你了!”转过身,我有点急躁地想赶紧回到家
  “你这是在发什么脾气啊——!”森在身后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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